文字&攝影丨一木
這個女人長的不算好看,又不識字,卻有個大氣的名字:高國慧。高國慧身材高大,單身,女兒遠嫁江蘇,兒子今年4月也在省城買房結婚,都想接她過去住,她不肯。問她女兒嫁在江蘇哪里,她有點無奈:“我不認得字,去過一次,太遠咯。我哪里都不去,就守得這山坡坡,再自己種點天麻,哪個都不求,日子也蠻安逸唷?!?/span>
我夸她講的方言好聽,她用手一指:“山那邊就是四川,離我們不遠咧?!?/span>許是山上少有人來,她一邊爬坡趕路,一邊絮叨不停。休息時,順手一指身邊的土里:“喏,這個下面就埋著一個天麻,你看不出吧?”說完,她得意地笑了。
“天麻不好伺候。村里頭種不得,種過菜、種過糧、種過苞谷的地都種不得,這樣的山坡坡就最好咯,就是遠得很,走路都走得累死咯?!痹掍h突然又一轉:“累是累,明年還要多種點,我們小草壩的天麻越來越名氣響,價錢也一年比一年高咯?!?/span>
說話間,聽得不遠處有狗叫。轉過一個山彎,看到一個簡易的窩棚搭在緩坡的最高處。遠處連綿的山頭如無數的青螺。
每一座山包都有厚厚的腐殖層。這里,是種植天麻的絕佳之地。即便是冬天,緩坡上,紅的果,黃的葉,紫的花,在寒風中拼命地搖擺掙扎,她們緊貼地皮生長,頑強地開出美艷的花。
窩棚里,一張舊床,一個煤爐,一把凳子,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。這是守麻男人的窩。高國慧挖天麻累了,也會到窩棚里歇歇腳,喝口水,陪守麻男人說說話,順便幫著收拾收拾。
夜里風大而冷,半桶水放在窩棚外,不到半夜就結成了冰。
幾把蘿卜纓子,是窩棚里唯一新鮮的食物。見我有疑惑,聰明的高國慧立馬就說:“不打緊的,明天就有人送糧送菜上來咯,一個禮拜一次。”
定期上山來送糧送菜的是男人的老婆,平時住在山下。
我打趣地問她:“這個男人是你什么人?”
她也不解釋,只是捂著嘴笑。我也就不再追問。
走遠了,我突然聽到后面傳來高國慧的聲音:“他是我兄弟咧?!苯又褪且贿B串的笑聲。
笑聲放肆,讓我想起那些緊貼荒草地皮生長的美麗而頑強的花。
〖一木,原名楊鴻,湖南長沙人,湖南省攝影家協會會員?!?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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